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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年4月12日   农历庚子(牛)年 三月初一
夏日的回忆
2024-07-15 08:05:32          来源:石羔街道小学 | 编辑:朱柯源 | 作者:向玉萍          浏览量:88254

作者  向玉萍

一年四季中,我最怕夏季。看到“夏季”二字便情不自禁地联想到烈日炎炎似火烧,汗水涟涟湿衣袍的情景。

今年夏季来得特别勤,虽然太阳不是十分毒辣,可是每天仿佛在湿热中蒸煮,让人感觉闷热、烦躁。今日六点多钟,我出门晨练,静静地走在皇仓坪公园的栈道上,听着时而悠长,时而短促的鸟鸣,心情也随之轻松起来。昨夜一场大雨,树叶显得格外苍翠、纯净,几滴晶莹剔透的雨点给人凉爽的感觉,此时此刻,我脚下的步子也轻快了许多,到小湾湾上石级的地方,脸上都开始出汗了,来到山顶的公路上,感觉脖子里有汗在流,背上的衣服也有点打湿了,继续前行,准备从桃花岭农庄那边下山。走着走着,突然看见一个老汉挑着一担蔬菜,一步一步慢慢地下着石级,汗水像断线的珠子往下淌。“老人家,您的丝瓜、空心菜怎么卖?”老人爽声答应着,走到转角宽一点的地方放下挑子,麻利地帮我称菜,然后说“空心菜三块钱两把。”“我只要一把叶子菜,给您两块钱。”我说。老人的背有些佝偻,但是精神状态还不错,我问老人多大年纪了,老人说有七十六岁了,儿女们叫他别做农活儿了,他却闲不下来。听着老人实诚的话,我的心莫名地一颤,对父辈们的敬重之情油然而生。我慈祥善良的父亲也是一名菜农,靠勤劳的双手为我们创造了美好的学习环境,让60后、70初的我们纷纷跃出农门。

七十年代田土下户以后,父母没日没夜地劳作,盘我们兄弟姐妹五个读书。我的家乡在正南坝,那里没有山林,家家户户都是靠种田种菜维持生活,补贴家用。农活多得好像永远都做不完,除了插秧打谷这些重体力活外,种菜、卖菜、扯草、摘辣椒等轻点的工夫,我们必须帮着做,以减轻父母压力。

暑假是孩子们自由的天堂,但坝子里出门没有树遮阴,一个个晒得黑黢黢的,跟雷公一样。记得那是农历六月的一天,太阳肆意地施展着它的威力,我们跟父亲去地里摘红辣椒。来到谭家院子后面的河坎边,父亲把箩筐放在地头,然后简单讲了一下要求:“孩子们一人蹲一行,但要摘两行的红辣椒,尽量不要随便站起来,莫弄断茎干,拣红的摘。”听完父亲的话,我们兄弟姐妹立即行动。父亲排在第一行,我小心翼翼地钻进第三行,哥哥负责第五行,弟弟提议:“我们比赛看谁摘得多,摘得快!”说完提着篮子钻进第七行,还有姐姐、妹妹都不甘示弱地钻进第九行和第十一行。辣子秆有半人高,一行有五十米长,我们蹲在行间,眼睛不停地扫视自己职责范围内的两行辣椒,手慌忙地摘着红辣椒,脚移动一步,就把桶子往前挪一点,等桶子满了就站起来,提着辣椒倒进箩筐里。闷在辣椒地里久了,脚也酸疼,额头起了一层细细的痱子,太阳晒得橘子树上的蝉叫得更厉害了“好热——好热——!”我的汗水爬满了脸庞,流进眼睛里,肩膀上忘记掸帕子,手有辣味又不敢拂拭眼睛,我不得不使劲闭了闭眼睛,想把汗挤出眼眶,可渗进去的汗水不肯出来,好难受啊!父亲看见我动作慢下来,把一块毛巾递过来,说:“孩子,擦把汗,你先回去吧。”此时,弟、妹冒出头来朝我扮鬼脸,我倔强地说;“不,我们摘完这块地再一起回去。”我们的头发乱蓬蓬地贴在脸上,头上散着几片辣椒叶,大家蹲下身子继续干起来,直到父亲的箩筐装满,我们每个人的桶子、篮子装满,才一起打道回府。回家的路上,父亲肩上的扁担发出呲嘎的响声,我发现父亲满脸的汗珠,背心都能揪出水来了。

我的父亲——一个勤劳慈祥的父亲,正如歌词里写的“父亲是儿那登天的梯,父亲是那拉车的牛。”我怎能将他忘记?

在这骄阳似火的夏日里,卖菜老人让我敬重不已,他又如同一股洪流汹涌,冲开了我记忆的闸门,让我又想起了离开我二十多年的父亲。

责编:朱柯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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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石羔街道小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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